“透完气就给我正常些。”阿比盖尔往杯子里扔了颗醒酒药,让玛丽安娜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:“要是有人看见卡尔达公主半夜发疯,您就等着被踢出继承人名单吧!”

“发酒疯也算大事?”玛丽安娜的语气里带了丝撒娇的意味,不过她脸上的潮红确实退了不少。

“酒疯发多了,便离精神失常也差不了多少。”阿比盖尔意味深长道:“发疯的贵族还少吗?”

“确实不少呢。”玛丽安娜喝掉剩下的醒酒药,感叹这种到处应酬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:“等亨利一到,有关于爵位继承的听证会结束后,我便不用再给那些贵族们陪笑脸。”

“到那时,应该是他们给你陪笑脸才是。”阿比盖尔收掉玛丽安娜用过的杯子。

而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
阿比盖尔与玛丽安娜相视一眼,后者立刻将白雪藏在窗帘后,示意他隐藏气息。

“谁?”玛丽安娜隔着门问道。

访客并没有报上姓名,而是压低声音道:“是我。”

玛丽安娜拉开门,只见理查德在门外彬彬有礼道:“我能进来吗?”

年轻的索林斯国王依然穿着黑色的衣服,丝毫不在意他这身鳏夫的打扮,与周围的环境有多么格格不入。

“如果我说不行呢?”玛丽安娜侧过身,做出一副请进的姿势,然后让阿比盖尔将理查德带到谈话的茶几边,与白雪藏身的窗帘不过半米之隔。

“明天就是听证会了,您这是要做最后的挣扎吗?”玛丽安娜坐到理查德的对面,开场白辛辣得让理查德弯了弯嘴角。

“无力挣扎的我,来向内定的获胜者祈求原谅,有什么不妥吗?”理查德的心理素质可比丹希尔要好的多。

不管是赞美还是讽刺,在毒蛇的耳边基本没差。

“……”玛丽安娜居然被理查德噎了一下,不过她很快找回了主动权:“我差点被您吓到了。”

但凡是对理查德有些了解的人,都不会相信这只毒蛇会轻易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