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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然只是陌生人。

这一次,他没像前两次那样离开,礼貌地跟她搭话,她拎起背包,给他让出了位置。

隔了一年,她身上仍带着他熟悉的气息,却如同换了个芯,她对出言不逊的蒋遥没有丝毫客气,起初他不甚在意地旁观,直到蒋遥要发火,他忽然火冒三丈地制止了他。

似乎只要别人给予她尊重,她也会尊重别人。她取了茶以后,见他们在谈事情,冒着炎热坐在外面的台阶上,将位子让给了他们。

可她的尊重却让他备感失望,他在几分钟之内结束了和蒋遥的谈话,出门才看到,外面35度的高温,她的t恤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。

他道了谢,她依旧没跟他说话,转身回到店里,自始至终没朝他看过一眼。

这一刻,他庆幸昨天调头回了市区。

下午有个会议,三点开始,他到南门的咖啡厅看了两小时书,临近三点才走去南门,司机还没到。

“请问您姓何对吗?人可何的何?”

熟悉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,他的心愀然一痛。

明明就是她,明明是她口口声声叫他“阿谨”,现在却连他的姓都不确定。

他回答是。

她问他是不是三点约了人,他猜是她约了别人,无论她问什么,他都回答是,可没想到她约的是律师。

更没想到的是,他们的关系那样亲密,她却从未提起的她的家庭,因为他冒充了一次律师,她就和盘托出。

他这才发现,跟她在一起时,他每天享受着她的付出,却从未主动关心过她的任何事,连她孤苦伶仃地受人欺凌都不知道。

她不记得他,或许是对他一向只知索取不肯付出的惩罚。

他想,不管他们还能不能在一起,至少他要先了解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