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场面在此时此刻显得危机四伏,他着哪个人都像是前来刺杀的凶手,可能被诅咒师控制,可能无知无觉地携带了能够诅咒他人的咒具,普通人理解不了的杀人手段有千千万万,重赏之下根本不知道哪种有可能会奏效。

但工作并不能立刻脱离,绪方九段走过来:“镝木,关于棋谱的事情——”

也有记者要来:“我们也想听听别的专业人士对于这场比赛的看法……”

甚尔烦躁地看了他们一眼,非术师的世界从四面八方涌来,将他们挤占在狭窄的角落,敌暗我明,而攻击不知道将会在哪个时刻,哪个地址不期而至。

“抱歉,稍等一下,想要先跟家里人商量几句话。”

阿镜微微鞠躬,一溜小跑地跑过来,附耳在他的耳边:“放心吧,未来的三个小时都是安全的。”

她的表情亲近又放松,脸上带着笑意,在别人眼中就像是爱人的低语。紧绷的肌肉猛然松弛下来,他看着对方转身离开,世界似乎一瞬间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。

记者们举着摄像机,更远处的吸烟区有人在吞云吐雾,好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棋局,场面祥和又安稳。

回去的车上,甚尔解释了今天从孔时雨那边得到的消息。阿镜并没有表现出意外,只是在听说“尽可能保持完整的尸体”这个要求之后微微怔住。

两人都是咒术师大家族出身,一瞬间就能够联想到十几种不同的理由。

“我记得有能够操纵尸体来行动的咒术。”

阿镜摸着下巴推断:“不过我的术式本身并不特殊,关键的眼睛如果在受控状态下根本没办法进行精密的观测,价值基本上折了大半,应该不是这种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