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可能是想要移植眼睛?”

甚尔问。

“没办法,观测前路的媒介是眼睛,但关键在于对于读取到的未来进行解析——不然历代的六眼绝对会死得更快,没有能够匹配的身体,单靠眼睛的话根本没用。”

虽然情况不容乐观,但两个人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“咒术师尸体的各种用法”,一点都没有避讳不吉的意思。

说到底,虽然情况不妙,但冷静下来之后,两人也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被随便干掉——以前又不是没经历过暗杀,有钱赚也要有命花,真要碰上那种亡命徒,按照他们这种过于充沛的战力完全可以做到来一个送走一个。

而且她还有作弊的逃课手段,甚尔从汽车的中央后视镜里看了一眼,异色的眼睛和他接触上视线,很明显地笑了一下:“那之后就又要拜托甚尔啦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很理所当然地应声:“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像是早知道术式杀手的本事,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,一切如常平稳安静,甚至他们两个还一并清理了两只棘手的一极咒灵,救下来了一个还在上高专的年轻咒术师——对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出来一起揽活赚钱的夫妻组合,大呼小叫地感叹了好几句“好厉害”,不顾脑袋上新鲜摔出来的肿包,眼神闪闪发亮。

“非术师家庭出身的小鬼。”

甚尔评价道:“还没遇到过生死关头,对祓除咒灵的工作报以盲目的乐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