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薛壮却摇摇头,将手里的折子递给夏月初道:“咱们说不定要提早回去了,这件事我需得当面跟陈大人说。”

夏月初展开折子细细看起来,竖版繁体的文字她虽然认得,但毕竟不如薛壮他们看惯了的那样熟练,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,半晌才看到关键的地方,面色不免有些发白。

“这……你觉得折子里写的就是我说的福寿膏?”夏月初回忆了一番,泉州港就是在福建沿海,这一点似乎也是能对得上的。

“你也觉得是福寿膏对么?能让人卖房卖地、卖儿卖女,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吸引力?唯一的解释就是抽过之后就上瘾了,才会这么疯狂。这可不是小事,如今虽然只有泉州报上来了,但是不确定沿海其他地方是否也有,一旦被有心人利用,流传开来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

“如果这种东西被有心人带入军营,让军中将士们都上瘾的话,到时候即便不会临阵倒戈,瘾头上来发作的时候也相当于消耗了己方的战斗力,到时候岂不是要任人宰割?”

薛壮说着都觉得不寒而栗,起身道:“叫人抓紧收拾东西,咱们吃过饭就回京,我今晚就要面见陈大人。”

夏月初对鸦片的历史并不是特别清楚,隐约只知道鸦片在中国泛滥,是清朝时候的事情了。

但是身处大齐,从几百年前开始,历史就已经拐了一个弯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,她根本无从得知,哪些事情不会发生,而哪些事情会提前发生。

她无法判断此时南方沿海地区的情况究竟有多严重,但是如今的大齐并不是闭关锁国羸弱的大清,所以一切应该都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
“你也不用太着急,如今还只是小范围内的,并未扩大开来,只要意识到问题,及时解决就好。”夏月初一边宽慰薛壮,一边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。

好在原本夏月初回来也只是打算小住几日,并没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收拾,姜瑞禾带人很快就收拾利索都装到马车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