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前面两人在说, 路过的人也在说,把那件事当作一个谈资。因此,他了解到,得狂犬病的人会咬人,眼睛发红,流着涎液,十爪尖尖,身上会长一些黑黑硬硬的毛发……说得越来越夸张,连白瑞雪都感到离奇。

其实,他们都没有亲眼见到小杨咬人的经过。小杨被押出来时,也是一副很正常人的模样。

但是正常人模样和传说中的狂犬病人的模样太过不符,说出来的真实故事便让听的人兴趣打折,于是渐渐妖魔化了。

这时,小区里的人谈论的方向变了。

“你有没有听说,a楼有一小孩,手被电梯夹断了。”

“真的呦?那他妈妈不得哭死?人生全毁了。”

“谁说不是。一个单亲妈妈,眼睛都要哭瞎了,太可伶,手术费还要好大一笔,怎么凑得齐?”

“没钱就借呗,借不到也要借,求爷爷告奶奶,总不会一个能帮衬的亲戚也没有。再不行,就募捐。”

“嗨,不清楚那女人的底细。”

“现在的医学技术,断掌重组应该不难了?”
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已经送到医院动手术。跟被咬伤的人一前一后。”

“也太危险了,是什么原因把手夹断?电梯坏了?该有些赔偿吧?”

“我看群里说,电梯门要关了,小孩跑得比妈妈快,就把手伸进去,想让电梯等一等他们。谁想到,电梯门感应失灵了,直接把他的手夹住。”

白瑞雪的脚步一下顿住。

前方两个成人不知觉,犹向前走,距离一下拉开了。

白瑞雪突然想起白天坐在妈妈电瓶车上,戴着黄色小头盔,笑得像一朵花的小朋友,像植物晒到阳光、吸到露水那般的生机勃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