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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必安嘴角翘了翘,抬手示意祁阳把东西归位。

祁阳一听这东西大概率是人皮制成的,顿时感觉头皮发麻。两指捏着拿起了皮影,一闭眼一咬牙,把皮影藏进了外衣里,转瞬跟阵风似的跑回了戏台后面。

祁月不放心他,后脚悄悄跟了过去。

“七爷。”于逸摸着桌沿慢慢走了过来。

谢必安捻着花生皮抬眸看他:“怎么?”

“村长那里,我听来些话。”于逸在他身边停步,问:“要跟去看看吗?”

村长?谢必安记起村长方才一直在戏台边站着。他转头往戏台边看去,瞧见村长被两个村民叫走了,三人正往祠堂门口的方向去。

他把花生米送入口中,拍了拍掌心里的碎屑:“什么话?”

“坍塌的桥墩下,发现了两具尸体。”于逸小声道。

一行人陆续往坍塌的桥边去,那里已经聚了不少人。里三层外三层,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有来看热闹的村民,也有不少外乡人。

谢必安一到,堵在外围的外乡人急忙避让给他腾道。

祁阳得了吩咐,走在前头开道,咋咋呼呼叫嚷着:“七爷来了,闪开闪开。”

不消多时,骆雪便与谢必安一起并肩站到了最中心的圈子里。

把村长请来的,是承包修桥工程的工头王海昊。自前任工头乔伯无故失踪后,这工程就自然而然地交由他来接任。

桥墩下抬出两具尸体,一具是新尸,另一具已化骨。

新尸在水下泡烂,面部肿胀难比辨认原本的样貌,恶臭味熏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