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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笼 卿隐 894 字 4个月前

肃之,是宋毅的字。

抬头看向对面之人,见他眉宇间总有顾挥散不去的郁色,李靖钒到底问出了口:“肃之莫怪为兄多嘴,只是见你这半年来总是怏怏不快,便是此刻狠狠打了场翻身仗,便也不见分毫喜色……何故?”

宋毅持杯的手顿住。

“左右不过家中事罢了。”随意说了句,又似不欲多谈,宋毅沉眉略一摩挲杯沿,而后抬手仰脖尽数饮尽杯中残酒。

啪。杯底落在炕桌上的声音略微有些重。

李靖钒又给他斟了杯,不着痕迹的试探道:“近些月来朝中事务繁多,倒是将之前你交待的事给搁置了。”说着,他唤来下人,呈上一方木质盒子,而后推至宋毅面前。

宋毅搁下酒盏,狐疑的打开了盒子。

下一刻却反射性的砰的声将盒子重重阖死。

李靖钒见宋毅瞬间脸色大变,便知他所猜测的没错。正因如此,他才皱了眉。

宋毅沉着脸抓过对面酒壶,不等烫好就拎起斟满了一大杯,然后兀自喝了起来。

“肃之!”李靖钒不赞同的夺过他手里酒壶,劝道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。你如今这样子,倒是令我惊讶了。”便是当日那王家嫡女出使匈奴,也没见他如此这般颓丧。

宋毅冷笑声:“兄长这是说的何话,我倒是听不大懂了。”

见他不肯承认,李靖钒不免摇头叹气,索性就将酒壶推到他跟前,道:“你听不得便罢了。不过为兄还是要劝你看开些,你在这里举杯愁苦念念不忘的,殊不知人家心里又何曾记得你半分情谊?襄王有意,神女无心,其实也没甚意思。”

宋毅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