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靖钒指指盒子:“小箭上是一行细密的小字,虽说有数个别字,可大体意思是猜得出来的。”
话说到这便止住了,可话里的意思宋毅能听得出来。
当即,宋毅只觉得刚进肚的酒刹那的凉。
他漆黑的眸子暗不见底,盯着那木质盒子好一会。收了目光,斟满一杯酒后,一饮而尽。
宋毅离开后,李靖钒望着空荡荡的酒壶叹了好一会的气。他可没忘,肃之抓着那盒子的指骨,用力的近乎泛白。
心中倒也庆幸,好在那女子已经香魂消陨。
虽说这会肃之心里一时半会放不下,可时间日久,慢慢的便也淡了。
更何况如今肃之权柄日重,日后,何种美人又寻不到?
“总算烧退了。”济世堂大夫长松了口气。
闻言,书院夫子等人一晚上紧绷的神经也总算松懈下来。
济世堂大夫转身到堂上药柜抓了几服药来,又说了相关医嘱,这方将药递给了书院夫子:“这是五日分量,每日煎服三次,莫要断了。”
书院夫子接过药自是应下,令他的两位学生架起尚有些迷糊的沈子期,对着大夫又是千恩万谢了番,这方离开了济世堂。
苏倾在外头架好牛车,待他们都坐稳了,这方扬起鞭子,轻叱了声驾。
深冬的清晨尤其寒冷,呼出的气在面前瞬间团成白雾。寒风迎面打在脸上又冷又麻,激的人浑身直打了几个激灵,本来一夜未眠的困顿倒是让这冷意给驱散了去。
“无我大师,昨夜真是辛苦您了。待子期痊愈,在下定会带着他给您登门道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