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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笼 卿隐 891 字 4个月前

“哪里使得这般。既然我收了夫子的辛苦钱,跑上这趟差便是应当,谈不上个辛苦。”

“不管怎么说,子期能转危为安也是多亏您呐。南麓书院的学生们常被教导要知恩图报,这回您救了子期,他改日登门拜谢着属应该。”

书院夫子说的义正辞严,不等苏倾拒绝,却是转向他的两位学生,借此机会教导的学生们做人定要谦卑感恩之心,接着又慢悠悠说起仁义礼智信那套大道理来。

苏倾轻扬着鞭子,迎着江夏城寒冬清冽的空气,目送着着周围飞快倒退的街景,淡淡失笑。

沈子期失神的目光定在那灰色的僧袍上好一会。

车板上的两位同窗正襟危坐的听着夫子讲学,自然没发现他已清醒了过来。

目光又在那少年僧人的腰侧停留了会,那里一如既往的别着把剑鞘朴实无华的短剑。沈子期又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。

他记得这少年僧人。

他第一次见这少年僧人并非是在江夏城,却是在通往豫州的路上。

那时他携着舅母一家扶棺归乡,恰见路上少年斗笠蓑衣,仗剑骑马迎面而来。

了然一身,逍遥超脱,真是像极了他年少时候的梦。

他便忍不住多看了那少年几眼。

斗笠下的少年面容隽秀清雅,淡眉如水,颇有一番舒朗气质。看清了少年容貌的那刻,他的胸口却如沉闷的鼓声砸过,沉重的几乎压的他喘不上气来。

这少年,竟是像极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