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一层门板,他听见阿特维尔夫妇在热情挽留美队,约翰逊甚至开了自己最宝贝的红酒招待他——如果萨沙没记错,他爸说过那瓶酒是要留到萨沙结婚时开的——三个人有说有笑,一直到了十一点。

在萨沙以为这人要在他家坐到天亮时,终于听见外面传来了椅子推拉声。

史蒂夫温和地:“我该走了。感谢你们的招待,这是我近半年来最丰盛的一餐。您的手艺出类拔萃,阿特维尔夫人,非常感谢您。”

这句话并不是奉承。

在结束东欧任务以前,他确实在昆式战机上啃了好几个月的罐头。

希尔达被夸得难为情,拼命推约翰逊:“快去送客人!”

史蒂夫笑:“没关系。”

他等了又等,拖了又拖。

还是没看见那扇房门打开。

男人低垂了一下眼睛,然后礼貌地跟夫妻俩告别。

萨沙直到确认家门开了又关,才默默打开房门,摸摸门口有没有他的西瓜。

结果瓜也被阿特维尔夫妇拿去招待史蒂夫了。

萨沙摸来摸去,只摸回来小半块。

拉下口罩,恶狠狠地啃光。

美队搬过来的事情搞得他满头问号,可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。

很快,萨沙也没余力去思考美队的事情了:

i倒不是什么严重的病,只要痊愈过一次,就会有永久免疫力。但病程又长又折腾人,就像反反复复、怎么都好不起来的重感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