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段时间他被东厂尚督主参一本,其他参他折子跟雪花似的压塌皇帝案台,哪闭塞了?很畅通嘛。”

“你这是诡辩。”

“我实事求是,怎么是诡辩呢,我哥违法,皇帝一句话把他拿下,是你懂法,还是皇帝懂法?你要是不服,我注资给你开精选出书,就讲你比皇帝懂法,我一咬三买了。”

最大就是天家,世人对皇家充满天大敬畏,阿丑不敢盖过皇帝,一时词穷,艾丽莎不一样了,她对皇帝最多是看稀有生物,会激动,会尊敬、会钦佩,不会想说皇帝是需要多大勇气。

王钰听着,擦一把冷汗,还好天气冷又暗,路上人少,没人听去。

阿丑拼死挣扎,“陛下那是被奸|臣蒙蔽双眼。”

“蒙蔽双眼还能指着鼻子骂我哥工作懈怠?你说话能不能带点逻辑?用点子智慧?”

“他打你了?还是骂你了?找你茬了?还是迫害你了?你一位伶人不思精益求精做好本职工作,却要跑去皇帝面前搬弄是非,是舌头长太长了?我看你是事少闲的慌。”

“我哥忙着天天不着家,你呢,喝着小酒多惬意,他不计较,我不行,我是女孩子,别的不会最善记仇,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哦叫主辱臣死,我们那也有一句话,屈辱由血来洗刷。”

“快过年了见血不好,这样吧,你把头发剃了,这事就算结了,”艾丽莎从怀里拿出水果刀,刀刃短小,“你不会自剃,我帮你剃,我下手没轻没重了,要是弄伤你,我付医药费。”

第一刀下去,短发散在眼前,这是来真的。

断发如断头,阿丑目眦欲裂要与人拼命,王钰锦衣卫出身,一身武功招式有路数,哪能那么容易挣脱他的摁押,不能让他伤了姑母。

“你怎敢!我要告去皇上那!”

“哦。”她不耐烦拍了手里乱动的脑袋,“别动,回头弄伤怎么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