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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筠观之,笑道:“卫王的儿子比李继勋的儿子懂事。”

“晚辈谢李公美言。”符昭序拜道。

李筠又道:“李继勋也派人来提亲了,我觉得一个姓的,联姻怕世人笑话,已经谢绝。”

符昭序道:“李公英明。我父亲对待紧邻同僚也是满心诚挚,彰德军王节帅病故,父亲专程派人到相州帮助其子女操办丧事,又怜王节帅子女年轻,欲收为义子义女,待之如家眷。”

“卫王在远近威望很甚,大伙儿都服他。”李筠好言附和道。与刚才见李守恩的态度全然不同。

李筠起身道:“昭序随我来,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收了卫王的礼,自然应该奉上一份。”

“那晚辈却之不恭。”符昭序跟着他出门。

李筠连侍卫都不带,径直和符昭序二人走到衙署后门。李守恩等二人听见禀报,赶紧又出来迎接,他们打量了一番李筠身边符昭序的打扮,顿时有些疑惑。在场的四个人引荐了一番。

就在这时,李筠忽然从腰间拔出剑,一剑捅了过去。“大公子!”幕僚惊呼。连符昭序也吃惊得脸色变了,刚刚才好好地寒暄说话,完全没有要动武的征兆。

“啊!”李守恩惨叫一声,捧着腹部蹲了下去。

李筠往后一抽,猛地把剑拔了出来,顿时血溅得满地都是。他立刻又一脚踢了过去,将李守恩踢翻在地,不顾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,上去抓住帽子扯掉,一把揪住李守恩的发髻,挥起剑就向其脖子上劈下。

那幕僚站在那里发抖,忽然转身就跑。“来人!”李筠这才大喊了一声,外面的侍卫涌进来,便下令一个武将道,“那屋子里的人,全部就地杀了丢出城外去。”

“喏!”武将抱拳应答,随后便一挥手。

李筠已经把李守恩的脑袋割了下来,递给符昭序道:“李继勋的长子,刚才也引荐过了。这份礼怎样?”符昭序只得伸手抓住血淋淋的发髻,按捺住震惊道:“多谢李公厚礼。这份礼晚辈得送到东京去替您请功才好。”

李筠谈笑自若道:“一颗脑袋能有多少功劳?我攻辽州等地杀的北汉军何止此数?”

“李公英雄气概。”符昭序忙赞道。